第三十七章 恶毒

第三十七章 恶毒

“你也不笨,就是胆子小了点。”叶月曦回头凝视着他,“你知道我为何会收养你?”

“是因为夫人。”文修心里不由得一慌,世界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他好,文敬要杀苏凝萱,她厌弃自己也是应该的。

“没错,她告诉你的?”第一次见到文修,注意力便被他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过去,怜惜他可怜,叶月曦从未想过试探他,短短的交谈之后,叶月曦才发现,这个孩子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。

“我猜的。”文修死死的盯着苏凝萱,“娘亲不要我了。”

文修不是在问,而是在陈述,看来他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心知肚明。

“我将你当儿子,你把我当娘亲吗?”叶月曦不介怀是不可能的,对文修虽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,也是付出真心的,如果这件事他参与了,那就没有缓和的余地了。

“我自然是将您当娘亲的。”文修急着站起来,指着自己的心发誓,“我若是撒谎,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!”

叶月曦笑着看他发完誓,“坐下吧,夫人与你我都是仇人,你可愿意助我?”

“扶我起来。”叶月曦起来之后,又披上披风。

文修扶着苏凝萱,“娘亲,你要出去?”

“嗯。”叶月曦半个身子靠在文修身上,“知道夫人的院子在什么方向吗?”

“恩。”文修点头。

“带我过去。”

“好。”文修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但是苏凝萱做的决定总是对的,于是连忙将灯笼提着,扶着苏凝萱朝文敬的院子走去。

公玉府规矩严明,公玉拯与文敬大多都是分开睡的。

初时听到这个规矩的时候,叶月曦不由得嗤笑,画虎不成反类犬,公玉拯定的这个规矩是想学皇宫吗?

更加奇怪的是,没人觉得不对,对此还非常推崇。

叶月曦在公玉府多多少少,看到了模仿皇室的影子,是这个世界的人意识太浅薄,还是皇室很好相与,觉得这是皇权的体现?

成庄院内,文敬已经躺下许久,却没有睡着,被派去柳院的人还没回来报信,心中不安,难道出事了?

旋即她又否定刚刚的猜想,柳院的奴仆今晚都被她派到别的地方,只剩下苏凝萱和文修两人。

一个是大病初愈的病秧子,一个是乳臭未干的毛孩,不可能敌得过她派去的人。

朦胧之中,文敬听见有个飘忽不定的声音。

“夫人,我死得好惨……你为什么要杀我……”

那声音虚虚实实,文敬连忙起身大叫,“文契,什么声音,出去看看!”

半天都没人反应,文契就睡在外面的隔间,她翻个身文契都能听见,文敬心中发毛,觉得不对劲。

“文契!文契!……”文敬接连着大叫了几声,外面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还有嘤嘤的哭泣声。

门猛地被推开,文敬瞳孔放大,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朝她走过来,看见那张苍白的脸后,文敬翻个白眼,接着晕了过去。

“这就晕啦?”叶月曦走到屋子内,接连着咳嗽了几声。

“娘,我们怎么办?”文修小心翼翼的问。

叶月曦欣慰的看着他,“你想怎么办?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交给你吧,务必让明天的公玉府热闹一点。”

“娘,你不帮我吗?”文修期待的看着苏凝萱。

“我顶多给你出出主意。”叶月曦在文敬榻边坐下,“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,文敬最在乎的是什么,就毁了什么。”

“钱?”文修问。

“再想想。”叶月曦轻笑。

文修抓着头发,“娘,你直接告诉我吧。”

“倒是学会撒娇了。”叶月曦扒开文敬脸上的头发,“钱都是为了名铺路,她在乎的不过是一些虚名。”

翌日,公玉府成庄院太阳高照了,门都还紧闭着,众人都觉得奇怪,却不敢去敲门。

“夫人还没起床?成何体统?”公玉拯震怒,他都下朝回家了,还没起来,这是要翻天的节奏。

公玉拯推开成庄院的门,里面的场景让活了四十几岁的他震惊。

活了这么久,他从来没想过会在成庄院看见这种场面。

文敬和文契摊在院中,衣衫凌乱分不清谁是谁的,满身撒着不知什么奇怪的液体,散发出的味道让公玉拯胃开始泛酸水,几欲作呕。

他不是没有见过比这个更恶心的画面,只是发生在自己亲近之人身上的时候,想到自己平时与她相处的场景,实在无法忍受。

公玉拯转身走出成庄院,“还不将夫人叫醒。”

跟在他身边的管家下意识的捂着口鼻,反正老爷也没说让下人封口,他躲到远处,叫来粗使婆子将两人扶去洗漱。

洗漱中途两人就醒了。

文契浑身抽搐,洗完之后连滚带爬的跑到文敬身边。

“夫……夫人……”丢脸对于文契来说事小,真正让她心忧的是文敬受了这么大的耻辱,心里的气该如何消?

而且她还打听到老爷已经知道此事了,府里也传遍了,老爷最在乎就是颜面,恐怕夫人的处境不妙啊。

文敬坐在浴桶里慢条斯理的睁开眼,眼睛里满是恶毒,“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夫人,我也不知道,昨晚我睡得很沉,醒来就看见她们在给我洗澡。”

文敬站起来,浴桶两边伺候的丫鬟,战战兢兢的过去给她擦水,“废物,这点事都做不好!”

文敬手掌朝两个丫鬟扇过去,指甲在她们脸上划出几条明显的血丝,看着触目惊心。

文契被吓得脸色苍白,僵硬的低着头,缩着肩,连气都不敢出。

她是看着文敬长大的,虽然文敬也最器重她,见过文敬最真实一面的也只有她。

文敬这是发怒的前兆,为了给外人留下好的印象,只有她一个人承受过文敬的‘怒火’,比今早她发现婆子正在给自己洗澡更恐惧。

“夫人、夫人。”文契爬过去抱着文敬的腿,哭的老泪纵横,“这到底是谁干的,院子里的奴仆都干什么去了?为何会被老爷亲眼撞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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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啊,再穿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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